今年對雷人提案議案的發掘和聲討又開始了。先是歌唱家李丹陽代表的“微博實名制”被批雷人,繼而,去年因提“女性經期應有法定休假”而被指雷人的政協委員張曉梅,今年“全民打太極,強身又健體”的提案又被貼上了“雷人提案”的標簽。可想而知,接下來還會有無數的雷人提案被發掘出來。記者報得很興奮,時評家批得很爽,兩會的輿論看起來很熱鬧,硝煙四起火藥味十足。不過,我覺得,緊盯雷人提案去痛批,不是健康的兩會議政氛圍,“雷人提案”可能是媒體制造的偽問題、偽議題。
  “雷人”的標簽,是媒體貼上去的。有的提案議案其實本不雷人,而是媒體斷章取義的結果,把接受采訪時的只言片語單獨拎出來,刻意制造爭議,以吸引眼球和方便批評。有的則在報道中將代表委員的建議刻意“漫畫化”,或者簡縮成一句有新聞興奮點的標題,或者用娛樂化的視角去報道代表委員言論,制造出雷人的效果,誤導輿論。甚至有記者為了出新聞,誘導一些口無遮攔的明星委員隨口說出一些易引起爭議的話,然后如獲至寶地做成大新聞,于是就成了“雷人提案”。
  當然,代表委員的素質參差不齊,確實有一些無價值的雷人提案和建議。它雷人歸它雷人,但媒體和記者為何總盯著那些沒有意義的議題呢?去年,當媒體就某個“雷人提案”連篇累牘報道和評論時,一個跑了多年兩會的老記者氣憤地跟我說:代表委員提案議案的資料堆積如山,記者不去耐心地整理和梳理,好好去報道那些有價值的、真正反映民意的高質量提案和真問題,卻盯著個別雷人提案,在這些偽問題和偽議題上浪費新聞資源。
  媒體上充斥的所謂雷人提案,不少確實是一些媒體選擇性地炒出來的。我碰到過一個來自湖北的基層人大代表,她就身邊的問題寫了好幾份建議材料,有的是關于農村教育,有的是解決農村留守兒童問題的建議,都是她經過長期的田野調查和咨詢相關專家后認真寫出來的——她想讓自己的意見讓更多人知道,就找媒體記者報道,可許多記者都表示不感興趣。在他們看來,這些問題公眾可能早有關注疲勞,沒有興奮點和新聞價值,報道出來后難以引發爭議、圍觀和成為熱點。相比之下,報道“雷人提案”能引發的關注高多了。
  輿論喜歡消費“雷人提案”,媒體熱衷報道“雷人提案”,又有少數代表委員喜歡迎合這種兩會報道的娛樂化取向,在這種低級議政趣味的互相強化中,于是就有了兩會輿論被雷人提案牽著鼻子走的報道生態。兩會輿論被這些偽問題偽議題所操縱,能產生什么有價值的成果呢?
  一來,會刺激輿論與代表委員的對立,兩會的主題不是代表委員監督政府,而變成媒體與代表委員的沖突,兩會的核心主題因娛樂化的報道而偏離;二來,這種在“雷人提案”上對代表委員冷嘲熱諷的輿論批判氛圍,看似正義,卻可能讓代表委員噤若寒蟬,不敢自由地表達觀點和亮出提案——從張茵到嚴琦,好幾個前幾年被貼上“雷人”標簽的代表委員如今就閉口不言系統家具了;三來,有價值的議題被淹沒在對偽問題的娛樂消費中,兩會輿論的高潮也就成了偽高潮。空有熱鬧,沒有意義。
  近幾年的兩會,對“雷人提案”的報道和批評,似乎是兩會最大的興奮點:最容易做新聞、成熱點,最能吸引眼球,也最能引發口水戰。每年的兩會,似乎就在這種發掘雷人提案并對其嬉笑怒罵地炮轟的輿論口水中喧囂散場。我知道,不少參加兩會報道的記者,就是沖著雷人提案來的。
  今年對雷人提案議案的發掘和聲討又開始了。先是歌唱家李丹陽代表的“微博實名制”被批雷人,繼而,去年因提“女性經期應有法定休假”而被指雷人的政協委員張曉梅,今年“全民打太極,強身又健體”的提案又被貼上了“雷人提案”的標簽。可想而知,接下來還會有無數的雷人提案被發掘出來。記者報得很興奮,時評家批得很爽,兩會的輿論看起來很熱鬧,硝煙四起火藥味十足。不過,我覺得,緊盯雷人提案去痛批,不是健康的兩會議政氛圍,“雷人提案”可能是媒體制造的偽問題、偽議題。
  “雷人”的標簽,是媒體貼上去的。有的提案議案其實本不雷人,而是媒體斷章取義的結果,把接受采訪時的只言片語單獨拎出來,刻意制造爭議,以吸引眼球和方便批評。有的則在報道中將代表委員的建議刻意“漫畫化”,或者簡縮成一句有新聞興奮點的標題,或者用娛樂化的視角去報道代表委員言論,制造出雷人的效果,誤導輿論。甚至有記者為了出新聞,誘導一些口無遮攔的明星委員隨口說出一些易引起爭議的話,然后如獲至寶地做成大新聞,于是就成了“雷人提案當然,代表委員的素質參差不齊,確實有一些無價值的雷人提案和建議。它雷人歸它雷人,但媒體和記者為何總盯著那些沒有意義的議題呢?去年,當媒體就某個“雷人提案”連篇累牘報道和評論時,一個跑了多年兩會的老記者氣憤地跟我說:代表委員提案議案的資料堆積如山,記者不去耐心地整理和梳理,好好去報道那些有價值的、真正反映民意的高質量提案和真問題,卻盯著個別雷人提案,在這些偽問題和偽議題上浪費新聞資源。
  媒體上充斥的所謂雷人提案,不少確實是一些媒體選擇性地炒出來的。我碰到過一個來自湖北的基層人大代表,她就身邊的問題寫了好幾份建議材料,有的是關于農村教育,有的是解決農村留守兒童問題的建議,都是她經過長期的田野調查和咨詢相關專家后認真寫出來的——她想讓自己的意見讓更多人知道,就找媒體記者報道,可許多記者都表示不感興趣。在他們看來,這些問題公眾可能早有關注疲勞,沒有興奮點和新聞價值,報道出來后難以引發爭議、圍觀和成為熱點。相比之下,報道“雷人提案”能引發的關注高多了。
  輿論喜歡消費“雷人提案”,媒體熱衷報道“雷人提案”,又有少數代表委員喜歡迎合這種兩會報道的娛樂化取向,在這種低級議政趣味的互相強化中,于是就有了兩會輿論被雷人提案牽著鼻子走的報道生態。兩會輿論被這些偽問題偽議題所操縱,能產生什么有價值的成果呢?
  一來,會刺激輿論與代表委員的對立,兩會的主題不是代表委員監督政府,而變成媒體與代表委員的沖突,兩會的核心主題因娛樂化的報道而偏離;二來,這種在“雷人提案”上對代表委員冷嘲熱諷的輿論批判氛圍,看似正義,卻可能讓代表委員噤若寒蟬,不敢自由地表達觀點和亮出提案——從張茵到嚴琦,好幾個前幾年被貼上“雷人”標簽的代表委員如今就閉口不言了;三來,有價值的議題被淹沒在對偽問題的娛樂消費中,兩會輿論的高潮也就成了偽高潮。空有熱鬧,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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